第(1/3)页 家丁不由打了个哆嗦。 他越是在明珠小姐面前像个正常人,家丁越头皮发麻,一路谨小慎微,总算无惊无险将三人带回会场。 戏台上还在唱,是一折《醉打山门》。 越明珠盯着台上演员犹豫了三秒才在鲁智深和沙和尚二者之间确认是前者扮相,现场气氛早已被炒热,观众席时不时传出一两声叫好声。 陈皮先前独占的那张桌子还保留着,去而复返难免引人注意。 对周遭一切视而不见,他扶正中间原先自己坐着的那张椅子,旁若无人地用袖子在上面擦了擦,“明珠,坐这儿。” 这一番动作太过行云流水,毫无滞涩,仿佛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做过成百上千次。 快得她都来不及阻止。 以前做二爷徒弟在校门口给她擦鞋,现在做了九门四爷又在解家给她擦椅子。 在那些窥探、打量的目光中,越明珠无奈坐下。 下人过来重新上茶和糕点,陈皮在她左手边随意瞥了一眼,是先前喝过的碧螺春,皱眉吩咐:“换成秋茶。” 张日山则是在另一边挑了碟绿豆糕和蜜饯放在她手边。 这就对了嘛。 公众场合两个绯闻对象一左一右把她供在中间讨好就行了,何必打打杀杀惹人非议呢? 越明珠托腮看戏。 发现戏台上的人好像在哪儿见过,想了想,“这是红先生后来收的那个弟子小荷?” “是他。” 陈皮盯着桌下一动不动,越明珠顺着视线看去,原来桌子底下不知什么时候跑来一只黑猫。 它浑身毛发炸开,耳朵扯成飞机状。 陈皮冷冷地看着。 从他身上感受到恶意,桌下阴影中黑猫眼冒绿光躬着背威胁低吼两声,转身蹿向附近桌子三两下就消失不见。 他不受小动物欢迎越明珠早所预料。 有种说法是动物感官灵敏,能从一个人身上察觉到血腥味和杀气。 “你讨厌猫?” 陈皮表情有些奇怪:“不讨厌。” 小时候村里有个八九岁的小孩让乱坟岗的狸猫抓伤了眼睛,没多久就高烧不退死了。 看着满屋子痛哭流涕的人,他既不难过也不想哭,只是有些心烦,因为死掉的孩子很会掏鸟窝,死了就没人给他分鸟蛋吃了。 现在的陈皮虽然不是一个鸟蛋就被馋得流口水的小屁孩,但他不喜欢这种邪性的动物出现在明珠身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