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又对着柱子留下协助的一个小公安吼道:“你!立刻用步话机通知李局孙局! 带上能动的兄弟,立刻去城西铁路货场包抄!常顺要扒火车跑!告诉他们,我陈光阳说的,凶手就是常顺!带枪!那是个敢灭门的亡命徒!” “是!”小公安立刻掏出步话机嘶吼起来。 陈光阳人已经如猎豹般冲出小院,几步跨过地上的血迹和杂物,掀开警戒线跳上刚刚启动的吉普车副驾。 “开车!用最快的速度!去铁路货场!”他声音低沉,带着一股肃杀的寒气。 小张一脚油门,吉普车如同离弦之箭,咆哮着冲出了柳条巷,卷起一路烟尘,只留下满院子目瞪口呆的警察和闻讯而来的街坊邻居。 “天……天爷啊……这就……这就锁定了?” “常顺?那个街溜子?真是他?” “陈顾问……他……他连凶器丢哪儿、凶犯躲哪儿、往哪儿跑都算准了?” “神了……真神了!才进来多久?一袋烟的功夫都没吧?” “李局长孙局长还没到呢……” “听见没?陈顾问让带枪!抓亡命徒!” 惊骇、难以置信、敬畏、激动…… 种种情绪在人群中炸开。 赵老太太瘫软在女警怀里,呆呆地看着吉普车消失的巷口,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了微弱的、名为希望的光。 她死死攥着女警的胳膊,指甲深深陷进去,嘴里无意识地喃喃:“陈光阳……陈光阳……抓畜生……抓畜生……” 技术队王主任看着被小心翼翼提取的、带着新鲜豆渣的脚印样本。 又看看程大夫对他肯定点头确认的伤口特征,再想想陈光阳刚才那电光火石间的推理和指令,震撼得说不出话,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他妈还是人吗?简直是……是活阎王点卯,死鬼都跑不了啊! 东风县城西,废弃的铁路货场。 几截锈迹斑斑、落满煤灰的铁皮车厢歪斜在杂草丛生的轨道上。 远处,一列拉煤的闷罐车正喘着粗气,慢悠悠地驶入货场,准备临时停车加水。 车头喷出的蒸汽在寒冷的清晨凝成大片白雾。 一个穿着不合身蓝色旧褂子、头发凌乱、神色仓皇的汉子,正像只受惊的老鼠,蜷缩在一堆腐朽的枕木和煤渣后面。 他正是常顺。 他脸上蹭着煤灰,衣服上还有几处没完全搓掉的黑红色印记。 他死死盯着那列缓缓停下的煤车,眼睛血红,满是疯狂和逃生的渴望。 赵老实一家倒在血泊里的画面不断在脑海里闪现,让他又恐惧又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意。 他怀里紧紧揣着刚从巷尾一个晾衣绳上扯下来的半块干粮。 “妈的……等老子扒上这趟车……钻到煤堆里……谁也找不着……” 他神经质地念叨着,准备等车一停稳就冲过去。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 一辆熟悉的吉普车如同发了狂的公牛,卷着漫天煤灰,一个急刹横在了他藏身的枕木堆前几米远的地方! 轮胎在碎石地上擦出刺耳的声音。 车门“砰”地打开。 陈光阳第一个跳下车,身影在弥漫的煤灰中显得格外高大凛冽。 他锐利如刀的目光瞬间就锁定了那个枕木堆后刚探出半个脑袋、满脸惊恐的身影。 “常顺!” 陈光阳的声音不大,却像带着千钧之力. 穿透清晨的寒风和煤灰,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常顺耳边,将他最后一丝侥幸彻底击碎! “你他妈还想往哪儿跑?!” 吃着干粮的常顺瞬间愣在了原地:“操!他想不明白,凭啥这么快就能锁定自己啊?” “是他妈的包相爷还是展昭啊!操!”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