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还有那俩点钱的老行员,手指头捻票子捻得直哆嗦,后背汗湿了一大片……” 她说着自己也笑起来,眼角的泪痣生动地跳了跳。 “扛俩破麻袋进去,谁能想到里头是座钱山?” 陈光阳嘿然一笑,又给她盅里续上酒:“管他白脸黑脸,钱进了咱折子就是正经。往后啊,这钱只会多,不会少。” 几盅热酒下肚,外头天寒地冻,屋里却暖意融融。 炉子上的水壶滋滋响着,白气袅袅。 沈知霜脸上飞起两团红晕,衬得皮肤愈发白皙。 她脱了棉袄,只穿着贴身的碎花薄袄,低头夹菜时,露出一小截细腻的后颈。 陈光阳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像被灶膛里的火苗舔了一下。 银行里那股扬眉吐气的激荡褪去,此刻心里头鼓胀着的,是另一种更踏实、更滚烫的东西。 他伸手,粗糙的指腹不经意蹭过沈知霜搁在炕桌上的手背。 沈知霜指尖微微一蜷,没躲。 她抬起眼,水润的眸子望过来,里头映着跳动的灯火和他模糊的影子。 “光阳……”她声音比酒还醇。 陈光阳喉咙发干,仰脖把盅里剩的酒一口闷了。 酒劲儿混着灶火的热气直往头顶涌。 他探身过去,带着老茧的大手抚上媳妇微烫的脸颊,拇指蹭过她眼角的泪痣。 沈知霜眼睫颤了颤,顺从地微微仰起脸。 陈光阳的气息带着酒意和熟悉的汗味压下来,温热的唇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又顺着鼻梁滑下,最终攫住了那两片柔软的唇瓣。 酒香在唇齿间交缠,比刚才喝进肚里的更烈。 窗外,风掠过光秃的树梢,发出呜呜的轻啸。 东屋小崽子的哼唧彻底没了声息,大奶奶的调子也停了,应该是歇息了。 沈知霜嘤咛一声,身子软了下来,胳膊环上陈光阳结实的腰背。 陈光阳手臂用力,轻松地将她抱离了小炕桌。 碗碟筷子被扫到一边,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他抱着媳妇,像抱着一捆温软的柴禾,几步就挪到了热炕头。 厚厚的被垛散发着阳光晒过的、干燥棉花的味道。 陈光阳俯身把人放下,沈知霜陷进蓬松的被褥里,碎花薄袄的盘扣不知何时松了两颗。 露出底下月白小衣的一角,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陈光阳关上了灯。 屋子里瞬间暗下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