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免职-《1949:火红年代的县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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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纯学理和道德角度看,他指责的那些话,并非凭空捏造,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是……戳破了那层窗户纸。”

    李赤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依旧屏息静听。

    “但是,”陈朝阳停下脚步,语气变得冷峻,“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将复杂的国际政治和战略博弈,简单化了,理想化了,并且选错了发言的场合和时机。”

    “他只看到了莫斯科行为的‘不义’,却没有看到,或者说拒绝承认,我们新生共和国在虎狼环伺下的脆弱与不得已。

    他追求一种纯粹、书本上的‘道义’,却忽略了在残酷的现实中,一个民族要求得生存和发展,有时必须采取看似不够‘光明磊落’的策略和妥协。”

    “他的言论,如果只是在书斋里发发牢骚,无伤大雅。

    但他在具有一定影响力的知识圈子里公开宣讲,这就不是在探讨问题,而是在制造混乱,瓦解我们艰难构建的战略共识。”

    陈朝阳的目光锐利起来,“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团结一致,埋头苦干,是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窗口壮大自己。

    而不是在内部,因为这种看似‘清醒’、实则脱离实际的论调,引发无谓的争论和内耗,甚至给外部敌人提供攻击我们的口实。”

    李赤水基于职责和当前政治标准做出的“言论危险、性质严重”的判断,是准确且必要的。

    但在他陈朝阳的内心深处,对田墨轩这个人的评判,却是一幅更为灰暗、复杂,甚至带着一丝历史悲剧性的画卷。

    “他不是一个特务,却常常做着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他的言论,在客观效果上,与特务的破坏活动无异。”

    这是陈朝阳对田墨轩最核心的定性。

    田墨轩反对抗美,主张搁置意识形态,宣扬“无论哪个政府都一样”,这些论调,在如今这个年代初立足未稳、内外敌人虎视眈眈的语境下,其产生的实际效果是什么?

    它瓦解的是国民斗志和对新生政权的认同。

    它模糊的是你用无数先烈鲜血换来的革命正义性。

    它迎合的正是海峡对岸蒋匪和美国舆论攻击的口径,为他们提供了看似来自“内部清醒人士”的“佐证”。

    从这个角度看,说田墨轩的言论“带有站在蒋匪立场上的评判”,甚至“有点汉奸特务的意思”,在现在的政治逻辑和斗争形势下,并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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