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无数次的分离让自己曾几度失去过信心,以为此生已经再也见不到他,在痛苦挣扎之中也曾想过放弃自己的生命去追随他,可现在,他就在这里,跟自己在一起,纵然前途未卜,生死难料,自己也已经不再做奢求,若是死时依然能抓着他的手,那么,来生必定还能在一起,不是吗。 “你在想什么。” 缠绵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身子本就未曾恢复,这一天下来如此强势的拼杀早已经体力透支,可他却依然强撑着,不想让奚昊看出端倪来。 “我在想……你……”奚昊伸手从缠绵的指缝穿插而过,与他十指紧扣,将两人的手举到了面前:“你的手变得粗糙了,缠绵,你的掌心有了好厚的茧,你一定……受了很多苦。” 缠绵的心被他的话语揉得一痛,低下头,看着他有些痴然的神色,忍不住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将他的手握住捂入了怀中。 “你却还是一样,笨笨的,傻傻的,你竟敢那般便冲入厮杀的战场,你知不知道这样是会没命的。” “没有你,我又留着性命做什么……” 千言万语皆敌不过这样一句话,只因为花烛以对的那一夜许下了生死相随的誓言,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携手与共,永不离弃。 “无瑕,你怎么样?” 那大队人马已经马不停蹄的疾奔了一个多时辰,从信陵开始,队伍就没有停下过,方才又经历了一场战斗,其余人或许尚可支撑,无瑕却因身子不济,渐渐有了衰竭之势。白炎回头看他脸色苍白,神色黯然,忍不住心头一跳,勒马停了下来。 无瑕没有回答,只摇了摇头,然后竟身子一俯趴在了马背上。 “公子?” “公子——” 身后紧随之人皆纷纷跃下马背奔了过来,白炎更是心急如焚,站在马下想要将无瑕抱下,却被他死命的一抓手背止住了。 好痛,胸口突然间刺痛难忍,就好像有一把尖锥在狠命的扎一般,无瑕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微微抬起头,看向了白炎:“我没事,一会儿便好。”话虽如此,他额间涔涔而下的冷汗却已经掩藏不住,白炎见他如此痛苦,忙双手一撑,强行将他拉下了马来。 “公子坐这里。”弦伊从马鞍旁扯下了卷成小筒的薄毯铺在了地上,白炎将无瑕放下靠在自己胸口,然后接过了南宫热河递过的水囊。 “弦伊,药丸儿拿来。” “来了来了。”弦伊一连迭声的又奔了过来,将手中锦盒打开,捻出了一粒药丸儿来。 “多一粒……”无瑕虚弱的扬起了头,示意弦伊多拿了一粒药丸儿。 奚昊做的药丸儿早已吃完,这些是在楼船之上于大夫所制,虽然能暂时缓和胸口疼痛的症状,可却没有奚昊那般治疗的作用。于大夫被带上了前来,见无瑕脸色如此差,他不禁焦急的抹了一把细汗,然后蹲身而下,搭在了无瑕的脉间。 神色突然之间诧然,于大夫看了看无瑕,然后又低下头去细细叩诊着他的脉象,一脸的不可思议。 “出了什么事?”白炎在旁看得心焦,见于大夫竟有了六神无主之貌,他心底一沉,稳了稳心神,带着一丝轻颤之音问道:“有何不妥?” “我没事……” “于大夫!” “白炎,我说了——” “不要再对我说谎!”白炎突然大喝一声打断了无瑕的话,那眉目之间的痛惜与愤怒让无瑕彻底愣了神。从来没有,他从来没有对自己呵斥过一声,从始至终,他都是那般的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体贴备至的疼惜着,他是从来都不会凶自己的…… 第(2/3)页